暮春雨与见故人(第4/5 页)

个脑回路清奇的姑娘实在是很轻易的被挑起怒气，他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她的话语和举动破了那端方的君子模样。

莫生气，莫生气。

“叶老板这是非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了？不对，没有罪责。指出错误的事情怎么是犯错呢？”

“可是你也说了，他是押错了人。那么其他人呢？你能把所有的蛀虫都抓起来吗？你抓一个放一个岂不是很不公平？”叶蓁蓁的问题倒是和他在明辉楼问的如出一辙。

当时的他无法回答，可过了那么多天他找到了答案。

“你说的对，我不能将天底下所有的不法之人全部问罪，可我也不能因此不抓近在咫尺的有罪之人吧？叶姑娘，天下之事无绝对，我只能尽量的还这世间一个干净。所有人都有难处，但有难处不代表可以犯法。律法是基本的底线，如果因个人恻隐之心放了，那法典的存在又有何意义？”

“可你却成为了别人的刀，那些人躲在暗处，肆意用正义的旗帜清除异己，这难道便是对的吗？”

“他们是错的，可沈家也是错的。我是个人，不是神。我能做的，只是按律行事，让光能照到的范围变大，如此黑暗便无处可藏。”

“可就算站在太阳下，人也是有影子的。”

“你呀！”裴望之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
他觉得叶蓁蓁这个小姑娘当真是倔强，但她辩驳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这些他也想过，但没有答案，与其一直去想这些没有结果的问题浪费时间，还不如做点实事。

他暂时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，她气鼓鼓的不服输的样子像他刚从湖里钓起来的河豚。见她可爱，忍不住拍了她的脑袋，自己又逾举了。

“不论如何，要抓人也得有证据。沈万要是不犯事，便是再想抓他的把柄也抓不到啊！难不成你会认为我做假证污蔑他？”裴望之的语气已经软下来了。

“那倒没有，我就是难过，自己好像推波助澜了。我们在鉴湖遇到是你安排的？”今日之前她或许怀疑过，但有了叶家沈家的态度以及今天他说的话，确实，他不像这样的人。

“胡扯，我还能算准你要去寂空寺祈红梅？还得把你下山的时间算的正正好？遇见你是意外。”

是意外之喜，他在心里默默补充，虽然他也不知道喜从何来。

“那看来还真是老天注定了。”

“对，所以你不要有负担，我在云来客栈一样把案子破了。”

两人一番唇枪舌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