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生变与贪墨案(第6/7 页)
!说起来就来气!还不是因为你,说什么蓁蓁还小,要留几年,一来二去顾家跑了,你现在又这样!我们走了蓁蓁一个人她能依靠谁啊?天天胡说八道!”
“唉……唉……好好好,我错了,夫人莫生气……”
叶蓁蓁听墙角听了那么久有些累了,该知道的,不该知道的,都知道了。她也没什么好问的了,便懒得再进去打扰虞兰和叶知书,径直出了院子。
她的心情没有刚刚那么急切又担心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她知道,就算知晓了所有事,洞悉了所有阴谋诡计,也救不了沈家。且不说沈家到底有没有犯事,而是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甚至,皇帝都不知道沈万是何人,他只是秦王敛财的工具之一,根本无足轻重。他想动秦王,手下的人就会把罪名递上去,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。
更何况,沈家确实不干净,沈家的财富不是个普通商户该有的。只不过她觉得背后的真相更为肮脏,倒显得沈家有些可怜了。她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是非不分,明明都是犯错的人,不论沈家也好,秦王也罢,都不是好的,可自己为何会难过?
可能是他们一家真实的出现过在她的生命里吧!如果只是个不相干的,她会拍手称快,为除恶更添一员而赞同。但她和沈家一起经历了喜怒哀乐,辉煌与黯淡,便生出一丝恻隐之心。她更有一丝愤怒,愤怒于沈家做贪婪的事。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。
叶蓁蓁有点摸不清叶知书对沈家的态度,所以她不敢向他打听沈家的下落,只能花钱偷偷遣人打听。沈万是不可能救回来的,但是他的家人或许可留一命。
还没等她找到人,诏书先下了,此事也有了定论,这回皇帝哥哥没能饶恕储君弟弟。
“秦王纵吏为恶,图谋不轨,罢其开封尹,授西京留守。”
又,“……降为涪陵县公,谪居房州。”
又一月,“封长子赵冲为卫王,领检校太傅;封次子赵明为广平郡王,领检校太保,皆拜同平章事。”
谁倒下了,谁起来了,一目了然。
正如叶蓁蓁猜想的那样,沈家在诏书中压根无人特意提起,只有一个“涉事人等”词的份量。秦王所犯之事不止一项,沈家据判涉事人等斩首,其余男丁流放,女眷充入教坊司。后人只会记得波谲云诡的储位之争,不会有人关心牵连其中的蝼蚁,富贵太平无忧虑的沈府像尘土一般被吹散了,淹没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里。
她狠狠记下今日的难过,对自己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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