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人形令牌（下）(第2/3 页)

内到处都是猩红一片，最后竟然分不清，天牢最深处里流淌的是水，还是血。

回去路上，乔姿蓉和高言许一同坐在马车上，尽管乔子楚一开始有些担心他二姐，但高言许亮明了身份，他也不能再忤逆犯上，只好骑马跟着马车护送。

乔姿蓉连日奔波，已经疲惫极了，她毫无防备在马车上睡去。高言许看着她许久，有好几次，他想直接掐死她，前世的仇恨总是在眼前翻滚，可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。

原本是高言许要乘坐的马车果然有刺客突袭，只是高言许一早就料到，准备好了要引蛇出洞，却没想到乔姿蓉当时叫他骑马。他猜测过，或许乔姿蓉知道什么，她仍然是前世那个要害死他的人，可那时，他赌了一把，跟她一起骑马，将原本的部署改到天牢，反倒是将这些人一举歼灭，拿到了柳家谋反的证据。

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睡着的样子，终于相信了，她真的不是那个她。

他想起那一年，他们站在山顶，她曾经说过：“高言许，愿你祉猷并貌顺遂无虞。”

她也是希望他幸福的，他相信那一刻她是真心的。

马车缓缓停了。

高言许推了一把乔姿蓉，乔姿蓉伸着懒腰醒过来，一个翻身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，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臣女失态，还请皇上恕罪。”她道。

高言许冷冷地嗯了一声：“二小姐可以回家了，今日之事，你与令弟……”

“今日之事，我们姐弟什么也不知道。但有一事，还请皇上兑现诺言。”她大着胆子道。

高言许一抬眼，压迫感再次席卷她全身。乔姿蓉没有退缩，接着说到：“柳家的证据找到了，宋景之的命保住了吗？”

高言许从马车上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锦盒，放在了乔姿蓉手上，她认得这个锦盒，但仍装作好奇的样子。

“我会赐毒酒给宋景之，在此之前你让他服下宁息丸。”

“我以为子楚随便说说，世上当真有此神药。”乔姿蓉明知故问。

高言许垂下眼眸，笑了笑，想起前世她也曾如此感慨。

乔姿蓉见他有些落寞，又道：“皇上，您是明君，臣女感念，虽不知皇上为何对臣女有些意见，但还请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。臣女只想平平安安的，臣女会日夜为皇上祈福，愿皇上此生顺遂。”

他长久地盯着她看，想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破绽，可他猛地一想，那又如何呢？

罢了罢了，他愿意相信，重生的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