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 换毛的鸡(第3/5 页)
麻烦。不打可又不行。退一步讲,出去拉进他来,他也许跑了,也丢自己的脸。
“四虎子!”太太在屏风门上叫,不敢高声,怕失了官派。“你跟福官玩玩,别让他在太阳底下晒着。”
四虎子来了,在天赐耳旁嘀咕了两句。
“上门洞说去?”天赐跟着黄天霸的朋友走了。太太不久也学会了这招儿,可是不十分灵验。
“福官,你要是听说呀,我这儿有香蕉!”
天赐连理也不理,谁稀罕香蕉!几年的经验,难道谁还不晓得果子专为摆果盘,不给人吃?妈妈是自找无趣。
为赌这口气,妈妈真拿了根香蕉。嗯,怎样桃子底巴上短了一口呢?三个,一个上短了一口!
“福官!这是谁干的?”
“桃儿呀?”福官翻了白眼:“反正,反正我才咬了三口,凑到一块还赶不上一整个!”
妈妈放声的哭了。太伤心了:自己没儿,抱来这么个冤家,无处去说,无处去诉!
天赐慌了,把妈妈逼哭了不是他的本意。拐着腿奔了四虎子去:“咱哥俩想主意,妈妈哭了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偷吃了桃!”
“几个?”
“三口!”
“怎么?”
“一个上一口,凑到一块还不够一整个;挨打也少挨点!”在桃儿的压迫下,算错了账是常有的事。
他们找纪妈去劝慰太太,太太更伤心了。没法说呀!不能说天赐是拾来的,不能。可是你为他留脸,他不领情。三个大桃,一个上一口!
好容易妈妈止了悲声,天赐和四虎子又作一度详细的讨论。四虎子的意见是“我要是偷,就偷一个;你的错处是在一个上一口!”
“求爸赔上妈妈三个呢?”天赐问。
“也好!”
偷桃案结束了以后,太太决定叫天赐上学;这个反劲儿,谁受得了?
孩儿念书,在老太太看,与其是为识字还不如是为受点管教。一个官样的少爷必得识字,真的;可是究竟应识多少字,老太太便回答不出了。她可是准知道:一个有出息的孩童必须规规矩矩,象个大人似的。因此,她想请先生来教专馆。离着先生近,她可以随时指示方针;先生实在应当是她的助手。
牛老者不大赞成请先生,虽然没有不尊重太太的主张的意思。商业化:他并不能谋划得怎样高明,可是他愿意计算一下;计算的好歹,他也不关心,不过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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