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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,我势必“航行”。有一天,我会停泊,希望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,我那港湾依旧安全可靠地屹立着。
那么多年已经过去了,我们不在乎再等几年,你说过你会等待,我也必定会倦航归来!谢谢你的提议(使我激动),原谅我的怯懦(使你惆怅)。我承认自己没有勇气接受你的提议,你不知道我多高兴发现这么多年来,我还活在你的心里,我希望能活得更长久一些。而“婚姻”二字,谁也无法料定它是一段爱情的喜剧的结束,还是悲剧的开始。何况,我们之间,还有儿女的恩怨牵缠,原谅我选择了女儿,只因为我是母亲!
等着吧,我会回来的。
祝福你!
雅真
杜沂回了她一个更短的小简:
雅真:
很多人把一生的生命都浪费在等待里,但愿我不“浪费”!我挽回不了逝去的时光,也预支不了未来的时光,只好“等”现在成为过去,让未来的梦得以实现!
我尊重你是个母亲,也尊重你的意见。你会发现港湾坚如磐石,但求小船别漂泊得太久!
或者我会去送行,或者不会,我还没决定。
等你。也同样祝福你!
杜沂
一段飘若游丝的恋情,从二十几年前开始,就是这样若断若续,到现在,又延宕了下去。或者,“等待”比真正的“获得”更美,因为前者有憧憬和梦想,后者却只有真实。而真实往往和憧憬差上十万八千里,又失去了那种朦胧的美和神秘感。雅真把信锁进了箱子,把杜沂那份感情也收进了箱子,漂洋过海,它将跟着她航行,也跟着她返港。
所有该办的事都办完了,该辞行的,该交代的,都已弄清楚了,再有一星期,他们将远渡重洋了。连日来,可欣也陷入一种迷惘的状态里,隔海的生活并不引诱她,她只希望纪远能因此行而有所成就。但,美丽的远景抵不过目前的离愁,小院里一草一木,街道上的商店人家,种种都是她所习惯的、亲切的,对这些,她全留恋。当然,造成她精神恍惚的原因还不止于此,她常常会忽然陷入沉思和凝想中。纪远暗中注意着她,观察着她。行期越近,她就越显得不安。终于这天下午,当她又望着窗子,愣愣地发呆时,纪远把她拉到自己面前,用手臂圈住她,微笑地注视着她的眼睛,说:
“别犹豫了,可欣,如果你想去看他们,你就去吧!本来你也该去辞行的。”
“你说谁?”可欣受惊地问。
“嘉文和湘怡。”纪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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