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我的父亲爱上了一个83公斤的女子链球运动员(第5/6 页)
奥里佛太太说法斯驮以为她是邻居太太,还一直捏她的屁股。”
看来我母亲对老年痴呆症的了解多过手机。
母亲突然不说话了,可能是在看厨房柜子上的照片。那是她的小孙子,一个星期前去了墨西哥。
“她的头发是红色的,”母亲接着说,“你爸的新欢留了一头红色的长发。”
我突然想到在爱尔兰街上看到的女人。那里的红发女人很多,她们的脸很容易红,由于皮肤薄,血色很容易就从皮肤里映出来。遇到生人,也会尽量避免目光的交流,国际诗歌节上那位年轻的礼仪小姐除外。她站在一个小小的柜台后面,我发现她的衬衫下面穿着一个粉红色的胸罩,皮肤上有银河似的雀斑。当我再次抬头,看着她的眼睛时,那双眼睛并没有回避,甚至连眨都没眨。她发现了我眼神的扫描路线,最后还是我避开了她的眼神,看向了柜台上的那张表格。
“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呢?”母亲问,“我经常见他一副忧郁的样子,也知道他不喜欢春天,不会好好享受生活,因为他觉得这一生就快过去了。我得经常替他准备好衣服,不然他每天都穿一样的。”
一生中,有些人会变得越来越美丽,经过岁月的洗礼,性格会变得柔和,就像一杯陈年的酒,经过了时间的酿造。一生中所学到的知识、积累下来的经验、经历过的大事虽然不能延长生命,却能赐予生命无限的光环。我的父亲并没有遗忘过去,只是一生的经历让他成了一个脾气古怪的人。
“他还在跟电视讲话,”母亲说,“你要听吗?要不要我走过去?”
“不用。”我说,可是她已经走出了厨房。
“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医生,”母亲坚定地说,“这情况紧急,就算是星期六他也得来一趟。”
“理智说这是无知,”我开始引用德国诗人艾里克·弗里德著名的诗句,“爱情说该来的挡也挡不住。”
“你说什么呢?”
我的目光在宾馆房间里的艺术品上停留了一会儿,那是一幅水彩画,一大片草地在画面上蔓延开来。远处有一个小男孩,似乎越走越远。
“是一首诗,”我说,“题目叫《这是什么》,跟爱情有关。”
“简直乱来,”母亲说,“他竟然在跟电视机拥抱!”
在酒店的房间里,我有时也会试图和那个跟我打招呼的平板电视产生接触。“亲爱的卓凡尼·塔拉米尼先生,欢迎您入住阿斯科特酒店。”“塔拉米尼先生,欢迎您的到来!希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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