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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她的走神,菲恩也不着急开口唤回她游离的意识,等她目光渐渐聚焦,才拿起星河,递到她面前,无声地说:“请收下。”
虞笙没扭捏,大大方方地接过,用口型回给他一句“谢谢。”
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靠回到椅背上,过了一会,电影进入到最后的字幕滚动环节,虞笙没忍住压着嗓子问了句:“你都没有联系过我,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菲恩敏锐地听出她的潜台词,摇摇头,然后说:“Trust me ,这只是一次巧合,我今天下午在这附近办事,偶然看见你走进电影院,我就让人送来星河,借这机会来见你。”
听他解释完,虞笙更加不能理解了,“既然你有事要忙,为什么还非得赶在今天跟我见面?”
“因为今天柏林没有下雨,”菲恩说,“这很难得,我担心再不抓住这次机会,在你回中国前我都见不到你。”
虞笙稍顿,紧接着说出这几天存放在脑海里的最大困惑:“前段时间也有一天没下雨,但你没来见我。”
“那天出了点状况,我没能拿到星河,所以没有办法来见你。”
虞笙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,不以为意地笑了声,用满不在乎的姿态说:“一束花而已。”
花又不是他们见面所需的必要因素,他居然逮着不放。
这人到底是有多古板、不知变通?深入了解下去又得是多无趣?
虞笙在心里给他扣了两分印象分。
“不只是一束花。”
默片在这时彻底结束,头顶的灯光一盏盏地亮起,菲恩看着她,眼里像燃着一簇火星,语气平缓轻柔,却毫无轻浮之意,“This is my commitment to you.(这是我对你的承诺)”
虞笙迎来长达五秒的恍惚,当然不是为了他刚才和别人说情话时如出一辙的缱绻腔调,而是她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,关于那天晚上的。
他的后颈有一颗淡褐色的痣,右侧肩胛骨上横着一道长达十公分的疤,看上去很深,像很多年前伤的,已经完全愈合。
后来她在他这道伤疤附近,抓出了两条又细又长的划痕,是她动情时的证据。
等思绪归拢,菲恩已经悄无声息地起身,他的个子很高,身板看上去没有那么健硕,但压迫感极强。
虞笙的薄瘦身影被迫笼在他带来的阴影里,这让她一阵晕眩,起身不稳,踉跄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