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悼歌(第4/5 页)
地问福玻斯。
福玻斯指了指身后的某个方向:“那儿,不远。”又转头问其中一个劳工体:“八组的人手武器齐吗?”
“十一个,少了些,”那人说,“有三个伤还没好。”
“我也去吧。”展慎之开口说。
展慎之背对着乔抒白,乔抒白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见到福玻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嘴唇动着,好像说“不行”,展慎之没听他的拒绝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果断地说:“走吧。”
福玻斯不敢动弹,看向展市长,一直沉默着的展市长微微偏过头去,和展慎之对视了几秒,对福玻斯说:“你教教他。他能帮忙。”
他们坐上一台电力驱动的小车,在黑暗中前行。
车里坐了许多人,乔抒白和杨雪挤在后排,听福玻斯对展慎之说下水的注意事项,又夹杂着对展慎之不要冒险的劝说,但都被展慎之忽略了。
乔抒白只能看见展慎之的后脑勺和他宽阔的背。
或许是太热,展慎之干脆将防护服的上衣脱了,露出穿着衬衫的上半身,他的身高和劳工体们相似,也长手长脚,但要精壮许多,肩膀宽上不少。
“水下很危险。”杨雪很轻地对乔抒白说。
从头罩的透明树脂看外面,什么都是又暗又模模糊糊的,乔抒白明白展慎之做出的决定是不可能扭转的,转头看着杨雪的眼睛,隔着手套按了按她的手。
B76的深洞边聚着十来个穿着一种黑色的紧身下水服的劳工体,大概是在等待的八组。福玻斯带展慎之去换了下水服,他们便拿着武器潜入了深洞。
等待是焦灼的,杨雪站了许久,像有些体力不支,先是蹲在地上,后来坐了下来。
地下除了黑暗与少量的光源,什么都没有,风忽大忽小地刮着。在这样的地方,时间是漫长的,仿佛永无止境。
乔抒白盯着黑色地面上那个两米见方的洞口,极力支起耳朵,等待着从洞中传来的音讯,站得双腿发麻,不知过了多久,杨雪躺在地上睡着了。
乔抒白总觉得耶茨或许天都亮了,看了一眼表,发现展慎之跟八组已经下去了五个多小时。他动了动酸痛的腿,又靠近洞口一些,忽然听见展市长说:“抒白,我有个请求。”
展市长的声音轻得像没拿定注意,乔抒白回头去看,展市长却没看他,只是说:“我考虑了很久,因为——”
这时候,洞口有了动静,水声,和沉重的手脚沿梯攀爬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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