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为什么不要,不喜欢吗?(第3/4 页)
白瓷像带走了。
《雅》是本站巡回展拍出价格最高的作品,不少人慕名想看一眼瓷像,但买家选择不继续展出,又让它多了一层神秘色彩。
而安奕本人也因这场意料之外的竞价,成为业内一时间备受讨论与关注的新人。
很多瓷商、收藏家,都对这位崭露头角的年轻人充满好奇与期待。
这是压力,也是动力。
安奕回到灵安后,继续钻研瓷塑的同时,又和谢飞年学习瓷板画。
谢南沧追着他反复问了五六遍,严琛到底有没有再继续纠缠,安奕被问得哭笑不得:“真没有。”
谢南沧不太相信,安奕是个宁愿自己忍气吞声也不愿意给别人惹麻烦的人。
“真没骗你,”安奕如实说,“上次拍卖应该就是个巧合,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。”
“……好吧,”谢南沧叮嘱,“如果他再来找你,一定告诉我,我肯定帮你。”
安奕忍俊不禁,“遵命,谢大哥。”
六月入夏后,又到一年生日。
安奕站在30岁的门槛,回眸遥望他颠沛奔波的前十年,看29岁支离破碎的自己在迷茫与孤独中挣扎绝望,仿佛陌生得像在看另一个人的经历。
那些曾迈不过去的坎儿,趟不过去的河流,如今再看,苦难依旧是苦难,但已不足够悲苦到能将他再次逼到天台上、桅杆边。
“Happy Birthday——”
谢南沧捧着一个生日蛋糕,来到前院,放在正在调釉水的安奕面前。
安奕穿着件五颜六色的旧围裙,脸蛋蹭着灰土和颜料,在燃烧的蜡烛前,闭眼许愿新的一年能有长足进步,更上一层楼。
谢飞年这次不作指挥,而是亲自下厨,给他的宝贝徒弟烧了条红烧鲤鱼。
安奕吃得想哭,他想自己的爸妈外公,想和妹妹一起承欢膝下。
人一旦情绪上头,喝酒就容易醉,饭后谢南沧想抱他去楼上休息,但安奕摇头不要,红着眼要回家找妈妈,找小雅,还要他的球球。
谢南沧无奈,一边哄他一边带他往隔壁去。
结果与靠在安奕家门口抽烟的男人撞个正着。
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谢南沧语气不善,但严琛只是紧紧盯着靠在他怀里醉眼迷蒙的人,一言不发地掐灭了手里的烟。
安奕用力眨了下眼,短暂恢复清明的视野里出现严琛的脸,他呆了呆,随即拂开谢南沧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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