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镖总镖头之位向来能者居之,并非生来就是他姓江的!同样是四堂的孩子,赵逍想着一揽无上权力,而你……”说到这胸膛剧烈起伏一瞬才勉力压住怒火,最后丢下一句话拂袖离去,“从今往后闭关练功,不得出门半步!”
袁藻徒劳地冲着袁闻康渐行渐远的背影嘴巴张合着说着什么,最后也只能看向江铃儿的方向,双目圆睁着,浑身轻颤着,喉咙发出细碎的模糊音节,可连只字片语也说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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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铃儿现在很不好受。
比起身上的痛和颈上几乎不能呼吸的濒死的压迫感,来自心上更甚可以说是神魂上的冲击更疼上千百倍,她活了整整二十四年的认知都被击碎了。
不仅仅是因为当众被打败的屈辱,前几日,当她被纪云舒轻而易举夺了长鞭,当她意识到本该任她予取予夺的人反而将她变作了案上鱼肉,她也曾痛苦过,不过她更多归咎于纪云舒这厮城府太深,归咎于他研习的邪门歪道,她是不甚着了道才如此,而今日,她没了借口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不仅输给了赵逍,更输在了自家的奔雷掌下。
何等奇耻大辱。
是她资质愚钝,研习奔雷掌整二十年却打不过仅仅学了六年的赵逍么?
是这样么?
在暴雨的冲刷和激烈的搏杀下,覆于她小腿上的布条露出一角,她余光看见赵逍身上的狼狈不比她少多少,拉扯中缚于腿弯上的物什也露了出来,却是扎扎实实的沉甸甸的秘制沙袋。非押镖途中或与敌人逞凶斗恶之时不得摘除。
自他们习武的第一日,只要是天下第一镖门下弟子都会由师父亲自在脚腕上缠上沙袋,意在自勉和加练腿上功夫,只要是天下第一镖门下弟子便要知道伎工于习,事成于勉①,日精于勤荒于嬉。日日要勤学苦练,一日不能忘。
她记得那一日,那一日是何庸师叔亲自为她缚上了沙袋,她还记得何庸师叔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,她记得何庸师叔温和的嗓音还有他肃穆而饱含殷切的眼神:
【人生在勤,不索何获②。铃儿,你是天下第一镖未来的总镖头,更应时时刻刻记在心里,一刻也不能、更不敢忘才是。】
她记得自己脆生生的应答了:
【铃儿知道!铃儿一定日日勤奋练功,铃儿一定不会叫何庸师父和爹还有镖门上上下下所有叔叔婶婶、所有哥哥姐姐失望的!】
她记得何庸师叔赞许的双眼,记得何庸师叔瞳孔中小小的却一脸肃然双眸晶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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