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剑二(第5/8 页)
“为什么?”
“皇帝和诸侯剿杀天驱武士,长达几十年,可是把廷尉府的精锐出动数百名去劫杀一个人的事情,还从未有过。那一次是因为帝都得到了确切的情报,幽长吉联络了诸侯各国的将军和世家大族不下百人,预备联兵弑君。所以他的行动路线从中州去澜州又转向宛州,一路上不断的联系着诸国的势力。谁也没有想过天驱这样的小股叛逆竟然能够掀起那么大的风浪,可是上百个手握重权的将军和世家大族的家主,又不能一并斩杀,否则大局势必混乱。所以帝都的目标,只在于劫杀幽长吉一个人,可惜直到最后,不知是为了什么,廷尉们都没有得到那份依附于幽长吉的叛贼名单。我的父亲冒险回来,只是要留下一个口信。”
“口信?”
“他像是个逃犯那样冲回家里,只来得及说一句话。他说,打开青铜之门的关键是那柄剑。这句话只有我听到了,他把我抱在胸口凑在我耳边说的,然后门外一支箭射进来从背后洞穿了他,也射伤了我。廷尉府的人冲进来,把他的尸体拖走了。”
首领沉默起来,也摆弄着面前的白瓷小酒杯。
“一个廷尉,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?”
“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,”首领从腰带中抠出了一个东西,沿着桌面滑给了女人。
那是一枚拉弓用的扳指,宽大而沉重。女人迟疑了一刻,拈起来端详着。指套在灯下泛着青灰色的淡淡铁光,里圈环着古老晦涩的铭文,外面则是一头展开双翼的飞鹰。
“因为他是一个天驱,”首领的笑声变得冷涩,“一个藏在廷尉府的天驱。这个愚蠢的人,居然一直想为天驱做些事情,可是他没有什么本事,没法像幽长吉那样当一个英雄,他就只有牺牲他自己去留下这个天驱的秘密。”
女人玩弄着指套,带着些许轻蔑的笑意:“持有这个指套的人,都该是天驱的武士。你到底是眀昌县侯的属下,还是带着天驱的使命?”
“天驱?”首领摇头,“我只知道那是我愚蠢的父亲。他为了那个团体的使命,让我和我的母亲一生颠沛流离,让我的母亲从一个尊贵的夫人沦落到为人洗衣做饭为生,让我在别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。这个破烂的指套值几个钱?就让他发疯发成那样?不过我一直都留着它,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会对我有用。我这次来,就是奉了眀昌县侯的亲笔密令,只要带回苍云古齿剑,我可以封一个子爵,你要的一个诰命身份还不简单?”
他唇边拉出一丝笑容,斜斜的瞥着女人,伸手压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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