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是人非(第4/6 页)
信,到底是你写的,还是东可汗编造的?”
她一股脑把这些盘踞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都说了出来,这才长长舒一口气。
“还记得当初你和宇文邕离开突厥时,东可汗派人来围剿吗?”
“记得。”
“那天我向父汗说明了圣山一事,父汗似乎情绪起伏颇大,便令东可汗进帐与他谈谈。”他顿了顿,又深吸一口气,“但……谈话结束后,父汗却因突然中风而卧病在床。”
“中风?”婉颜匆匆打断他的话,“你们有调查过吗?这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东可汗害的,比如……令他受到了极度惊吓?”
“由于当时父汗对我的疑虑仍未消解,所以当时他们谈话,我只能在营帐外远远守着,自然就错过了细节。但此事必然与东可汗有关,而且我猜测,母亲的死……也与他有关。”
“兰夫人的死……可还有其他证据?”
她见他低垂眼帘,神色黯然,一时也哽咽难言,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没有。”他遗憾摇头,“当年服侍过母亲的侍女早都不知道换到哪里去了,其他人对此也是一概不知……恐怕除了东可汗,没人知道真相。”
“有没有办法……能够逼他说出来?”她试探着问。
“有。”他即答,“唯一的办法,就是我赢过他。那时,无论他想不想说,都没有选择。”
此话语气平稳,却暗藏锋芒。婉颜听罢不禁叹惋。
曾经的他,意气风发,爽朗直率,重视情义,他对汗位没有执念,与叔父斡旋也是因为屡屡被针对,不得不提防。
但现在的他,终于从被动变为主动,坚定地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了。
想都不用想,他这两年在突厥一定过得如履薄冰。
“你还记得两年前在草原上,你教过我什么吗?”
沉默许久后,婉颜主动开口。
“什么?”他似乎有些疑惑。
“……射箭要做到手、目、心合一,手要稳,目要明,心要定。”她笑吟吟地将刻在记忆里的话一字一顿说了出来,“尤其是面对移动的目标时,你要预判它的行动轨迹,这时不要着急,不要执着于时间快慢,只有观察清楚,才能一击必中。”
瑟尔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没想到……你竟然将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。”
他扬了扬唇角,却又低垂眼帘,细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瞳仁,也暗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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