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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不能去吵她!他伫立在黎明的街头,那带着咸味的、熟悉的海风,正迎面吹了过来。于是,他清啸了一声,就拔腿对海边跑去。
他跑到了海边,沿着海岸线,他狂奔着,又跳又笑又叫地狂奔着,把水花溅得到处都是,他像个疯子,像个快乐的疯子。跑呵,跳呵,叫呵,笑呵。大海呵,阳光呵,朝霞呵,岩石呵,你们都来分享我的喜悦呵!
他在海边来来回回地跑了一次又一次,跑得浑身大汗,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。然后,他把头整个浸进海水里,再抬起头来,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“海”的味道了。拂了拂那湿漉漉的头发,他再看看手表:七点半了,可以去找她了。雅丽一定会嘲笑他,噢,让她去嘲笑吧!
他用小跑步跑回小城,一路上,对每一个他碰到的人笑。卖菜的、卖鱼的、上班的、上学的……他对每个人笑。渔夫呵,小贩呵,老师呵,学生呵,小姑娘呵,阿巴桑呵……你们都来分享我的喜悦呵!
他终于停在雅丽家的门口。
雅丽的杂货店才刚刚在卸门板,他对着里面东张西望,冲着门口的伙计笑。于是,雅丽出来了。看到他,雅丽微微一怔,一句话没说,她转身就往屋里冲去。懂事的雅丽呵,你知道我来做什么。他靠在门口的柱子上,对着杂货摊子笑,期待和喜悦像两只鼓棒,正交替地捶击着他的心脏,他用手按住心脏,少不争气好不好?为什么跳得这样凶!
雅丽又跑出来了。他伸长脖子往她身后看,没见到采芹,怎么,她还害羞吗?还是尚未起床呢?
“乔书培,”雅丽拉住他,把他拖向了街角,“她已经走掉了。”
他怔了怔,瞪着她,不解地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走掉了?你是说,她去找我了?还是在什么地方等我?”
“不是,不是,”雅丽拼命摇头,“她是走掉了。她坐早上五点钟的火车走了。”
乔书培的心脏“咚”的一下,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,他的呼吸几乎停止了,手心冰冷,他死盯着雅丽,不信任、昏乱地、恼怒地说:
“不要开玩笑,雅丽,不要开这种玩笑。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雅丽睁大了眼睛,眼里闪起了一抹泪光,“她一夜都没睡,坐在那儿写啊写啊,她写了封信给你……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,递给他,“早上五点,她就搭最早的一班火车走了。”
他接过那信封,瞪着信封上的字:留交乔书培
他心里有些明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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