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血乱红妆(第8/12 页)
竟然精准之极地击在辛铁石握着的酒杯上。
辛铁石懵懵懂懂的,浑浑噩噩的,酒壶打得粉碎,浑身酒气,但夭桃送上的那只酒杯,却一直拿在手中。
那或许是他唯一能把握的东西!
光华飙转,酒杯粉碎。
但就是这一触之下,光华陡然回射,向九华老人啄噬而去!
这道光华便如翔舞天际的灵凤,带起一片散羽飞花,再不是随便一移就能躲开的。若方才的光是黯然的情人之回眸,则此时已变成伤心后的无限怨怒。
光未及,心已伤。
何况,就算九华老人能够躲开,他怀中的若华也绝不可能不受波及。
九华老人又岂容如此?
他探出的手突然一举,双指一夹。
那道光华立即就被他夹在指间。
光华离他的咽喉已只有三分!
这份应变的功夫,虽只是简简单单几个起落,却紧张惊险之极。九华老人只要有丝毫应变不及,便会被这道光华击中。而光华灵动万分,每一步每一式都早就算计精确,又是何等骇人耳目。
谁能御使如此精到的杀招?
谁能施展如此销魂黯然的绝技?
众宾客目光齐注九华老人指间,都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兵刃,能有如此威力!
九华老人双指轻轻张开。那道光竟是一枚小小的铜镜,在九华老人真力摧运下,已裂成了数块。
众宾客虽都见多识广,却不由都是一怔,江湖之上,有谁是用镜子做暗器的?
只听一人懒洋洋道:“那不是镜子,是刀,飞刀。”
众人霍然回头,就见人群的最后,一个最显眼的地方,坐着一位少年。他很懒,能够坐着的时候,就绝不站着,但他对于坐在哪里,却没有太多的要求。
因此,他就坐在了门槛上。
九华厢房的门槛上。
但无论他坐在哪里,他的落落风华,却都不会有丝毫削减。
狐裘若雪,他就仿佛是拥雪而卧的山中名士,手中紧握一只红梅般的琥珀盏。他见众人齐齐向他看来,细长的眼睛如狐目般微微眯起,狡黠地看着众人。
此时残春将尽,这人仍披狐裘而坐,当真感觉极为怪异。但只要跟他那细长的眸子一接,每人心中却都是一震。
那人的风华,便如冷雪一般,直入心底。
也许这世上,真有名士,疏狂傲世,不入俗眼,但只有他们,却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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