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鲁达(第3/10 页)
感到的却是“四面八方吹来的风”,“飘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。”过去已被封存在书屋里,严肃而冷汉;现在以鲜活的姿态展开在花园中,“萌动着无孔不入的智利的春天”。于是在住所中历史表达为一种过程,一种在隔离和比较中体现的方向。作者一扫归来主题的愁云惨淡之风,而言温馨、言愉悦,这在于有活泼、跃动的春天为背景。当青春的记忆、美好的时光、忘却的名字一起以春天为背景,在心灵中复活的时候,归来拥有了某种时间深度。这也是聂鲁达思想及文笔的美妙之处。 【尹昌龙】
<h3>吟唱诗歌不会劳而无功</h3>
我的演说将是一次长途跋涉,将是我在地球另一端遥远地区的一次旅行,那里的景物和荒凉情状,并不因其遥远而与北方有多大差别。我说的是我国的最南端。我们智利人相距真是远而又远,边界简直与南极紧紧相连,在地理上我们同瑞典十分相似,只不过瑞典的头部贴近本星球白雪皑皑的北极。
早已被人遗忘的一些事件促使我穿过那里——我的祖国的那个辽阔地区,因为只有穿越(我当时是迫不得已)安第斯山脉,才能找到我国与阿根廷接壤的边界。大森林把那些难以通行的地区覆盖得像一条隧道,而我们是犯禁潜行,只能循着极难辨认的方向行走,那里没有足迹,没有路径,我同四个骑马的旅伴在马背上颠簸着逶迤前进——一面清除大树的障碍,越过难以涉渡的河流,穿过宽阔的多石地带,走过荒无人烟的雪野,一面寻找(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摸索)我个人获得自由的途径。我的旅伴们认得方向,知道从繁茂的枝叶之间可能通往何方;不过,为了万无一失,他们骑在马上还不时用砍刀在左右的大树树皮上留下刀痕,以便让我独自去听凭命运支配之后,在归途中可以辨认方向。
在那无边无涯、人迹罕至的地方,在那葱葱茏茏和白雪皑皑的静穆中,树林、粗壮的藤蔓、沉积了千百年的腐殖土、突然倒下的变成我们前进的又一道障碍的树干,使我们每个人在行程中目不暇接。满目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神秘的大自然,又是严寒、冰天雪地以及追捕的有增无已的威胁。孤独、危险、沉寂以及我的使命的紧迫感,这一切都交织在一起了。
有时,我们踏着也许是走私贩子的、也许是逃亡的刑事犯的十分模糊的足迹行走,但不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否已经死于非命,因为安第斯山上寒冬的雪崩和可怖的暴风雪一旦骤然袭来,往往困住过往旅人,把他们埋到深达数丈的积雪下面。
在那荒野上的足迹两旁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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