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城笑·凤仪亭(第3/9 页)
向微笑。可很快,她唇边的笑意褪至唇角,寒凉直抵心内。
我总是被这样的梦境惊醒。
肆
将红色嫁衣放到董卓面前时,他颤抖着手接过去。他的手一寸一寸地细心抚摸,仿若抚摸另一个女子所有逝去的年华。
在他的眼里,我看到的,只是一个已经老去的男人。而我恨他至极。我没有料到,当他听到我娘死去的消息时,会悲怆得用手抚住了双眼。
那晚,他喝了很多酒。我什么都没有说。我甚至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,希望他会一醉不醒。这样,他就能在梦呓中与我母亲长相守。
他不断自言自语。讲那个开满野山菊的部落。讲所有所有,憧憬却未来得及发生的故事。讲自己的懊悔,以及膨胀的野心,讲一个朝代即将面临的尘埃落定。
他说,璃,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呢?为什么我再也不能对你说出我的后悔?为什么我们再也无法相见?璃,如果能够重新开始,该有多好!
我没有再留下来听他的忏悔。因为想要听这些话的女人已经不在了。说与不说,已经不是那么重要。
柔如水的月光,皎洁地挂在树梢上。风凉云低。
我再次遇见那个男子。他正在月下舞剑。一袭黑衣,剑光寒凉。若不是习习的剑声,我并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。见到是我,他微笑地俯下头来,貂蝉。
他唤我的名字。他说,我是吕布,董太师的义子。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
凤仪亭的水榭边,你牵着一匹马。
不是。他说,也许在更早以前,我是见过你的。
他就站在那里微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纯澈的双眸。有一种疼,似要穿透心脏般铺泄在我柔弱的身体里。
我忽然问他,你是赤童吗?
赤童。这个名字于我而言一直是陌生的。可是,在吕布对着我笑的一瞬间。我忽然想到一个叫赤童的少年。
他不是阿大,不是米脂的任何男子,是我幻觉里臆造出来的人物。而我相信,他曾经是存在的。
伍
董卓是从遇见我的那一天,开始对世事心生倦意。
他说,在他的家乡嵋坞,他辜负过一个女子,现在是时候回到她身边去了。
我有些恼怒地问他,是否爱过我的母亲。
你应该问她,到底有没有爱过我。
如果不爱,她不会至死,都不愿在族人面前说出你的名字。
董卓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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