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第3/7 页)
交往的朋友里,有没有狍子这个人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是有些狐朋狗友。”女人擦了擦眼泪,接着道,“我爸早就跟他说过杀鸡的故事,他不听,现在一定懂了。”
“什么故事?”
“我爸对他说,你看那喂鸡的看起来对鸡很好,一把料一把料仔细喂,求它下蛋。等到要吃肉的时候,他求的就不是蛋了,他要它的命。我爸只是比了个例子,说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,利用完了,命到最后怎么丢的都不知道。”
尸检结果表明,梅胜死亡时间至少在五十天以上,比万妍燕被害时间更早。并无线索证明,他的死一定和狍子有关,但那把微型手枪又将他和万妍燕的死勾连起来。狍子万晨宇难逃干系。
新煤集团内部有人反映,一名叫庞博的部门经理自两个月前就不再任职,他的相貌看起来与户籍照片上的万晨宇十分相似。且庞博和郑总关系不一般。调查的结果,庞博去向未明。
这起命案再次引发舆论关注。肖荃顶着“命案必破”的压力,孤独前行。郑干洲发报纸声明称,这起案子和新煤集团毫无关系。然而肖荃要查的是他本人,并非新煤集团。郑干洲偷换概念的本领,控制舆论的能力,公关布局的野心,昭然若揭。稳定大局的手一挥,肖荃更是没了作为。案子徘徊在琐碎的现场证据和很难发挥实质作用的证人证言中,如僵死之虫。
在豪华的津会所,肖荃与郑干洲推杯换盏。他来做私人式的刺探。
肖荃微笑着对郑干洲道:“郑总,咱迟早得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郑干洲带着半分醉意,同样微笑:“老郑我现在就打开天窗,你是我的好兄弟。没别人,就咱俩!好兄弟,喝一杯!”
肖荃勉强碰了杯。自第一次和郑干洲打交道,肖荃便心有胆怯,像自然界食物链上的天敌与猎物。他走不进他的笑容、走不进他的随意、走不进他的举重若轻。郑干洲的每一个动作,都仿若告诉他:小子,你别折腾,否则就是死。黑洞一样深邃的眼睛里,镶嵌着“别跟我斗”的决绝。
软弱之感伴随了肖荃多日。回到家,洗个澡,清醒许多。他很想和妻子聊聊自己的软弱,聊聊人生的暗恶争斗,聊聊生存的意义,但妻子早已经睡下。
他回到卧室,上了床。妻子不在床上,在隔壁。儿子住校的五天里,妻子都睡儿子房间。很多年,两人的作息很难做到同步。他早出晚归,妻子晚出早归,他和妻子往往隔一堵墙。联系他们的是床头柜上的维生素E,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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