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(第3/7 页)

在狮子的试炼中彻底失败了，他不再受到神明的眷顾。自那日后，他只会跌落，不再攀升。

于是他的肉身衰微，他的战意跌落，他的双手脱力，他甚至再也提不起那把铜矛，他呼唤着血液里的雄狮，但雄狮已经陷入酣眠，狮子匠抛弃了他，第四道鲜血与错误之门对他永远关闭。

在绝望至极，看不到任何出路之时，他遇到了另一位战场上的故人，他们曾在伊斯坦布尔见证又一个伟大帝国的崩溃，虽然那时他们是生死相搏的敌人。

他惊愕地发现故人的相貌历久弥新，但他却声称自己并没有获得长生，“你知道吗，其实时间这种东西，也是能作为商品出售和借贷的。”那名左眼带着刀疤的奥斯曼中尉声音嘶哑，却带着他无法拒绝的魅力。

他追随着中尉，在意大利老卡里布里亚某座阳光明媚的度假别墅，拜访了灰烬账簿的主人。由于昕旦的眷顾，这位主宰掌握了偷盗、记录和分享时间的伟大技巧，在这个世界上做着最一本万利的生意，售卖时间。

“你可以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，共享灰烬中的时间，永远活下去，而你付出的代价却很轻，”主宰微笑着将契约对他展开，羽毛笔笔尖在羊皮卷上点出鲜血般的刻痕，“只要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。”

于是他抛弃了过去的名字，成为了“猎鹰人”，他加入了“清算人”，成为了共享时之沙的某个“家族”的一员，从燃烧的灰烬里研习时间的技艺。

他重新从账簿中借来了时间，于是皱纹消散、新生的肌肤亮丽、他有力的双手再度攥成了拳头，他再一次年富力强、不再衰老，重新掌握了刃的技巧，他不再衰退，犹如重生的太阳。

他开始追随中尉周游整个世界，执行着一个又一个任务去攫取更多的时间。

有时他会出借时间的账簿，或掀起暴乱和反叛，或推动纷争和征战，为家族谋取政治、物质或者精神上的巨大利益；有时他则从其他密教徒那里收割富余的时间，出卖自身那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刃之力。

如今他追随着中尉来到了平京，一如往常，执行一个不足挂齿的简单任务。

“报酬是二十三年的时间，”那位眼瞳如黑星般闪烁的蜕肉者如是说，他亲眼看着她从自己的体内抽出彩带般美丽的时间之丝，注入账簿之内，账簿燃烧，交易成立。

“目标是黑日教的某位身世成谜的圣女，通过我们的情报来源，我们确认了她的出行道路，情报绝对不会出错……”

他意识到这是这位蜕肉者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