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6 章(第2/6 页)
可能在战时囤这般多粮,且即便是有米商贩子,在这乱局之下,肯定也得依附当地官府做生意。
她们不可能在不是自己辖地的州府,越过当地官府势力,大量购粮,毕竟如今这世道,有粮就能供养军队。
那些州地的官府不会蠢到拿着活命的物资不要,去换一堆当下不能吃也不能喝的黄白之物,真要换,那也得换兵械、盐铁。
徐家先前能同温瑜做那桩生意,也是她时机把控得
好,那时奉阳和雍城都还没沦陷,各方物价也没涨到如此恐怖的势头,温瑜开出的利润又高,徐家也想借她攀上周家的关系,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。
后来裴颂虽日益势大,可徐家因为那桩生意,已然和温瑜是一条船上的人,不敢赌温瑜若是捅出他们曾有合作的事后,会在裴颂那里迎来怎样的灭门之灾,所以只能瞒过裴颂,悄悄继续替温瑜做事。
也因为这个把柄在,徐家眼下都还是温瑜放在雍州的一颗钉子。
昭白道:“果然还是翁主想得长远些。”
温瑜没接话,只垂眸继续看着手上的折子。
嫂嫂和阿茵,还有余太傅等一帮旧臣,皆还在裴颂手上,坪州和陶郡眼下又是夹缝中求生,肩负着所有臣民的生死,她凡事不能不多想。
耳边忽回响起当夜萧厉问她的话来:
“若是没有这场山河之祸,我当上了将军,去王府提亲,你会不会嫁我?”
若没有这场山河国祸么?
那父王母妃必还在,兄长也还在,那个假设太过美好了,美好到温瑜只是听着,便觉哪怕是出现在梦里,都是无比奢侈的一个梦。
她给不了萧厉答案,只能反问他,既是假设的东西,又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呢?
那晚回去昭白都没发现她的异常,只是第二日她就起高热病了。
这小半月里她都卧床养病,未见任何臣子,亦不知萧厉如何了,只盼他能彻底想通吧。
心下这般想着,她却不曾发觉自己捏着折子的五指用力到微微泛白,再起风时,甚至掩唇低咳起来。昭白见状欲把窗户关上,却被她叫住:“这些日子闷了太久,开窗吹吹风挺好。”
昭白虽担心温瑜的身体,但只要是温瑜吩咐的事,她一向照做,当下便又退了回来。
温瑜重新打起精神看完手上那封折子,再取下一封时,却见是一封封好的信件,信上并无落款,只在封口处印有王府的暗徽,不由问昭白:“这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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