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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的现状。一个温梅尔校官。一个不知名的反抗分子。一个安东夹在中间,来不及采取行动自杀了,像个孩子。”
“也许我别无选择。”
他望着我,但没说什么。当时我感受到他的能量、残忍、无情,以及对我的愚蠢、忧郁、自私的不耐烦。他的仇恨不仅是冲着我的,而且是针对他认为我所代表的一切:在生活中被动、放弃机会,具有英国人的特点。他像是一个想改变一切的人,但做不到,为自己的无能而恼怒,只能找到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出气,或试图改变我的看法,或对我表示厌恶。
最后我垂下了眼睛:“你以为我是又一个安东。你是要我做这样的理解吗?”
“你是个不懂得什么叫自由的人。更重要的是,你对自由的理解越多,你拥有的自由就越少。”
我试图理解他自相矛盾的说法:“我太急于讨好你是吗?”
“事情并不这么简单。”他拿起文件夹,“现在我建议睡觉。”
我表示抗议:“你不能这样对待别人。似乎我们全都是村民,你可以随意枪杀,以证明你某种抽象的自由理论。”
他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望着我。“只要你抱有现在的自由观,拿枪去执行死刑的就是你。”
我又想起艾莉森,竭力不去想她。
“是什么使你如此肯定你了解我的真实自我?”
“我并没有这样说。我多少知道,你自己没有能力了解它,并据此作出我的判断。”
“你的确认为你就是上帝,不是吗?”
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没有回答。他的眼睛告诉我,我不妨那么认为。我轻轻哼了一声,让他知道我在想什么。我说:
“现在你要我干什么?收拾好行李,走回学校去?”
出乎预料,这话似乎使他收敛了一点。他在回答之前稍显犹豫,接着泄露了天机。
“随你的便。明天早上有个小小的最后仪式,不过并不重要。”
“那好,我不想错过。”
我仰头干巴巴地冲着他笑,他若有所思地稍一点头。
“祝你晚安。”我转过身,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,但他走到音乐室门口停住了。“我再重复一遍。没有人会来。”
对他的话我也不搭理。他走进屋里去了。他说没人会来,我是相信的,但是在黑暗中我暗自觉得好笑。我知道,我威胁马上要走,使他内心感到惊慌,也迫使他又匆匆忙忙抛出一根胡萝卜[8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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