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 与罗德里克爵士共进午餐(第2/6 页)
,虽然这些就足以令人不安。我指的是在伦敦的见闻。有时候我不禁想,莫非全世界都精神失常了。就说今天上午吧,我开车去俱乐部,途中发生了一桩怪事,叫人忧心。由于天气晴好,我便吩咐司机打开敞篷。我半倚着身子,专心沐浴阳光,结果我们的车子由于交通阻塞被堵在了大路中央,伦敦如此拥堵,真是无可奈何。”
我好像神游了一小会儿,因为他停下话头呷了一口柠檬汁,我觉得好像在听讲座,此刻应该说点什么。
“说得好!”我于是说。
“抱歉?”
“没,没什么。你正说到——”
“向反方向行驶的汽车同样暂时受阻,但没过多久就开始前进了。我此刻正在沉思,忽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。有人冷不防地伸手摘走了我的帽子!我一回头,看见一辆出租车里有个人正举着我的帽子疯狂挥舞,如同得胜一般。那辆车在我的注视下钻进一处空当,在交通中隐匿不见了。”
我没笑出声,但明显感到有两根浮肋给憋得脱离了骨架子。
“肯定是谁的恶作剧。”我说,“是吧?”
这老先生听了似乎很不乐意。
“我想,”他说,“我本人并非无力欣赏幽默,但是我坦白承认,从这桩恶劣的行径中我完全看不出任何可笑之处。这一行为确然无疑出自一个精神病患之手。这类精神上的病变有各种表现方式。我刚才提到的那位拉姆福莱恩公爵幻想——这个消息要绝对保密——自己是一只金丝雀。而他今天发病则是由于一位下人粗心大意,早上忘了给他喂方糖。阿拉斯泰尔勋爵心生不安也是为此。另外,还有些常见的病例,比如有些人会埋伏等待女士出现,剪掉她们一截头发。我倾向于认为,今天袭击我的这个对象患的是后一种癔症。我只希望他会尽早得到控制,以免——伍斯特先生,这里绝对有猫!不是街上!叫声似乎正是从隔壁传来的。”
这回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,叫声明显来自隔壁。我按铃叫吉夫斯,他翩然而至,恭恭敬敬地等待吩咐,一派忠心耿耿。
“少爷?”
“哦,吉夫斯。”我说,“有猫啊!怎么回事?这公寓里有猫吗?”
“只有少爷卧室里那三只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卧室里有猫!”我听见罗德里克爵士虚弱地低语,他眼光射在我身上,像两颗子弹。
“什么意思,”我问,“只有我卧室里那三只?”
“一只黑猫、一只花斑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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