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2/4 页)
不曾吃过的好菜。
想来也是杜安昌知道了厉害,不敢明着暗着克扣养女下去,这厨房才总算呈了点有点内容的东西,否则换做平日里的清汤寡水,镇上那些乞丐都不一定愿意吃下去。
吃了两口饭,杜无灵注意到杜扶苏未动的碗筷,说道:“扶苏哥哥,反正我们今后也要相依为命,现在不吃饱些,以后可就没饭吃了。”
几分诙谐的话语给杜扶苏的眼里添了几抹笑意,也便不拘虚礼,径自开始吃起来。
中途远远能听见耳熟的惨嚎,再联系之前一群家仆闹哄哄奔去的情景,两人也知晓无非是请来为杜采儿医治肿脸的大夫正在行事,杜无灵兄妹二人也没有兴趣再去深究。
倒是杜扶苏忽然提起,“无灵,你的膝盖怎样?”
虽然是少年,他也还记得男女有别,纵然是兄妹也有不可僭越的礼数,只是嘱咐一句慢慢吃便迅速出了门,半柱香不到的时间,杜扶苏便快步回来了。
将一瓷瓶的化淤药放在杜无灵手边,说话的声音略带急促的微喘,却还是一字一句简单明了:“睡前记得用药,用掌心推揉晕开,三日也就好了。”
这谨慎的样子好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大夫,逗的杜无灵眉眼弯弯。她道过谢,将瓷瓶收在袖子里,却心神一动放在玉佩里。
这些伤药虽然不算名贵,等他们离了家,也不可能这般容易的想要便要了,存着也算是为以后的颠沛流离做些准备。
玉佩能放的东西不多,药物是不能缺少的东西,要再不快些准备好,杜无灵也许就会被京城杜家的人寻到带走了。
重生不过几日,却比上一世更有流亡之感。
遥望天际,那是京城的方向。更是她上一世大半生痴嗔怨怒逐一领会的地方,记忆里一张张面孔鲜活的好像即刻就能碰见,搅的杜无灵心烦意乱。
将入夜,终是寒。
薄薄一层灰鼠脊子披风勉强抵御掉寒风,每次回忆起前世时内心彻骨的寒凉却更让杜无灵难安。
杜扶苏早早去到这院子偏屋睡下,杜无灵生怕勾起有心人的主意,不曾点燃蜡烛,却借着逐渐暗下的日光和接替而来的月光,静静靠着床榻。
难以入眠。
六月半,昙花初绽。
笙歌楼上人济济,高窗动扉之下暗藏轻言笑语,难知此声远近。长夜未央,风月无际。十里长街缀满红灯笼,新春新芽都已绿草远蔓,楼映沧江忽而渺渺忽而荡荡,可以看见俨妆伊人凭栏奏琴,清琴勾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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